李承泽为了一己私欲,巧言令色胁迫叶家与自己联名推举范闲主持春闱,却被背后的庆帝与陈萍萍狠狠利用了一把。
不仅失去了将自己门生推上朝堂的机会,更成为让范闲在天下学子立威、立德的重要推手与原动力。
虽然林相为了能让范闲日后能照拂林家,甘愿做他刀头舔血的第一人,可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出了李承泽、范闲等人预料之外。
命中注定将会是庆帝手中孤臣的范闲,自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与意料之中,岂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庆帝与陈萍萍算计之下。
也许庆帝只是在为陈萍萍不受自己控制之前,将范闲作为替代陈萍萍这个同为孤臣的备胎。
所以,当范闲在堪比旅店的牢房之中,与罪臣郭攸之商讨如何应对陈年舞弊案时,才有了后面洪公公与被林相迫害学子的妻子出场。
因为庆帝要比范闲更加明白与清楚,郭攸之对范闲的那一番吹捧,不过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话术。
因为即便是明白自己将会是孤臣的范闲,也不敢真将春闱舞弊案背后的太子、皇子、长公主、林相、陈院长以及军部的老秦家拉出来治罪。
因为精明的范闲也不傻,他没有愚蠢到与这些大人物为敌,也没有必要将这些大人物拉下来。
看到这里,说范闲是循序渐进好、懂得事急则缓也罢,至少他并不像被世人吹嘘的那般,至少他没有御史赖成名那么的迂腐与耿直。
或许用范闲是一个懂得变通之人精来形容,才是对他最好的评价吧。
这些事郭攸之清楚,范闲加清楚,他清楚以自己目前的能力是无法撼动背后这些大人物的。
所以,为了能取得相对的公平,为了能不辜负庆帝对自己的期望,范闲决定从办事之人着手。
于是那些在春闱舞弊一事上,从中调停、收取钱财的掮客们,便成为了范闲用以彰显公平并拿来交差的替罪羊。
于是便有了郭攸之建议将所有罪责通通推到礼部官员身上的一幕,有了拿多少银子才算清官的玩笑话。
面对学子仰慕与庆帝交办的两面夹击,面郭攸之的帮助下,范闲最终决决定拿礼部开刀,所有犯过错的一个都不放过。
因为范闲认为,即便不去动那些他动不了的大人物,只要将礼部这些从中调停收取钱财的官员统统拉下马,便可以在几年内让那些动了心思的人害怕。
也只有这样,才能让自己那句相对的公平有理有据,才能让公平多少保助一些。
看到这样的范闲,让人有一种观赏科幻或超现实主义电影之感,有种让人感到即便是自诩公平的范闲,也无法抵抗大人物压力的无奈。
可即便如此一种相对的公平结局,也让身居牢笼的罪臣郭攸之,做出了替天下学子感谢范闲的举动。
在郭攸之的眼中,范闲借由惩治礼部掮客的举动,是一种扫清积弊的正义之举,是一种还天下读书一个平公的正义之举。
面对郭家父子共同拜谢范闲,面对范闲不动大人物只动礼部的相法,让我心生掩耳盗铃与自欺欺人之感。
也许对范闲或郭攸之来说,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最好的结果,因为他们二人一致同意用礼部作替罪的方法,是春闱舞弊一事的最优解与最终解。
可对于实际推动整件事的庆帝来说,或许这样的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,甚至不是陈院长想要的。
或许在庆帝眼中还天下读书人公平并不是他要考虑之事,可借由春闱舞弊一事、借由范闲这个孤臣一意孤行、借由李承泽的陷害范闲,他可以凭此事重新敲打太子、皇子、长公主、林相、陈院长以及军部的老秦家这些大人物。
庆帝或许并不在乎“读书人的公平”,范闲或许只是为求一个“读书人相对的公平”。
范闲以为用礼部作替罪羔羊便可以交差了事、便可以对得起自己良心。
可庆帝却觉得这样的结果不够也不是他想要的,他要的是,范闲与郭攸之惹不起也不想惹的那些大人物。
或许不仅是我,或许连庆帝都认为牢中郭攸之赞美范闲的这番话,不过是在自欺欺人、掩耳盗铃罢了。
关于《庆余年2》的解读暂时先写到这里,更多精彩解读且听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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